星期六, 11月 10, 2007

想念Andy

1991年吧!老妹帶著牠從車埕站走出來,那時牠還半大不小,在塑膠提籃裡關了一天,又被放在機車腳踏上來到了山上的宿舍。老妹走的時候牠被留了下來,從此在我的生命中陪了我幾年,直到牠杳無音訊為止。

牠算是從小接受打罵教育(訓練),隨手拿起報紙一摺,還沒舉起,牠已經夾著尾巴,急著團團轉,想找個地方躲起來,雖然門是大開的,牠也不敢跑遠,半蹲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,等著我抓著牠的鼻子,讓報紙告訴牠又闖禍了。其實這樣對待的方式不是我的風格,只是前一個主人在牠幼小的心靈早已建立了報紙永遠是對的威權。

本來在宿舍外放個大紙箱當成是牠的窩,因為山上冬季時冷冽,雲霧露水不少,沒多久就搬進宿舍和我同住。剛熄燈時還各就各位,半夜時已經到我的被窩旁了。白天要上課時,大門關上宿舍就全是牠的了。宿舍是一棟兩樓半的磚房,二樓要從室外獨立旳樓梯上去,開了門是小客廳,對角就是廚房和浴室,另外兩個對角各是一間房,出了廚房的小門有一塊沒有圍欄的平台,大概有八九坪的大小,其實就是一樓的屋頂。因為沒有圍欄,對牠來說視野沒有遮攔,小小平台可以自由活動,或許比被拴起來要好。有限的自由稍稍補償了我不能陪著牠的遺憾。

每次回宿舍時,牠都會在平台上探頭,等我一開門,牠會衝出去找顆梅樹解尿,再來回的在宿舍內外跑竄來竄去,興奮得不得了。每日的散步時間,只要沒被鍊著,牠都能自由的探索,我們經常在梅園中抄小徑,梅樹有時枝條低垂,我不時要低頭彎腰,牠則快意奔馳跳躍。牠也喜歡在淺淺的山溝來回奔跑,讓下巴在水面划過,玩得水花四處飛濺。再躦進躦出草叢,玩到一身泥巴草籽才跟著我回來。

就這樣,我們彼此陪伴在生命中一段沒有別人介入的時光,直到牠離去的那一天。

I feel a pain I can hardly stand
All I can do is loving you
--Summer Snow -Sisse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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